北京大学医学部微型消防站成立于2016年,是集防火、灭火和处置突发事件为一体的消防站点,实行24小时全天候执勤,具备发现快、到场快、处置快以及机动灵活的特点。以救援早、灭小火和“3分钟”到场扑救初起火灾为目标,积极开展防火巡查和初起火灾扑救等火灾防控工作。
在医学部党委及属地消防救援部门的支持下,微型消防站配备小型电动消防救援车4辆,配齐消防应急物资、个人灭火装备、呼吸面罩、空气呼吸器等,做到装备标准化、统一化。
微型消防站通过日常的训练及智慧消防联动控制系统实现安消联动,能快速确定起火部位,按照预定方案迅速赶赴现场。目前校区消防报警系统已覆盖所有楼宇,智慧消防报警系统已初步建成,运用大数据、物联网等智慧消防技术产品,实现监测、报警可视化智能管理,全方面提高学校消防安全技防水平。
不久前,在海淀区消防救援局组织开展的第四届“海淀工匠杯”职工职业技能大赛——消防行业职工技能大赛中,北京大学医学部微型消防站队员经过一个月的比武筛选,荣获灭火救援员工种(快速移车供水)团体第三名的优异成绩。
本次大赛分预赛、复赛、决赛三个阶段。竞赛期间,274支代表队1100余名参赛队员,围绕灭火救援员、消防通信员、消防装备维护员、消防设施操作员4个工种、16个模块开展了紧张、激烈比拼。
这是北京大学医学部消防队伍第一次参加这种类型的比赛,参加比赛的科目是“快速移车供水”,模拟火灾发生时,车辆堵塞室外消火栓,通过挪车器快速将车辆移走,迅速连接水带实施灭火的操作。负责消防工作的保卫处分队长谢士刚介绍,
由于报名的比较晚,再加上那一段时间学校消电检工作繁忙,初赛前队员们只来得及进行简单的训练,结果初赛成绩不太理想,非常险地进入了决赛。
初赛结束之后,大家感觉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因我们平时训练的好、团队配合的好,就产生骄傲心理。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我们也开了眼界、长了见识,知道了自己的差距在哪儿,再加上有种不服输的精神,人家能做到,我们怎么就不能?
于是,在备战决赛的过程中,队员们主动克服困难,开始了艰苦的训练。白天的工作不能耽误,训练时间不够,就利用晚上加班加点进行练习,在路灯下,穿着一百多斤的装备,练一会儿歇一会儿。为了更好的提高成绩,队员们把练习的过程录制下来,一点点抠细节,
一个是体力,一个是分工和配合,我们一遍遍地看视频,每个人对照视频去改进,也会给对方提一些合理的建议,一起商量怎么能更快。
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快速移车供水”这一个项目,挪车器在训练的时候总是容易蹭着腿,消防站队员张诚在训练的时候,弄破了三条裤子,
不知道何时就刮上了,或者是往下蹲的时候,整个裤子就裂开了。我那会儿右腿被挪车器磕出三条血痕,肉磕掉了一块儿。
为了更好地提高成绩,队员们还专门研究了不一样的挪车器,看哪个更节省时间,
就这样,每一天进步多一点,每一环节默契多一点,每一操作准确多一点,最终在决赛时,队员们的成绩较之前提升了27秒之多,充分体现了北大医学安保队伍过硬的能力和顽强的作风。
我们天天在院子里面,也不知道别的单位是怎么开展工作的,我们就想出去学习学习,确实如愿以偿,学到了好多东西。”说起如果再有类似的比赛会不会参加,谢士刚表示,“我们个人愿意肯定是想参加,拿名次是次要的,其实是出去学习、找不足、找差距,回来以后提高技术,更好地做好学校的保障工作。
此外,医学部微型消防站队员还在刚刚结束的北京市消防2024年度大练兵秋季比武竞赛中,获得了“快速搜救”项目第二名的好成绩。
荣誉的背后,除了微型消防站队员不为人知的坚持和汗水,无数次摸爬滚打中挑战自我、战胜自我的决心与毅力,还离不开北大医学对消防工作的重视。
微型消防站以退役消防战士为骨干力量,以“救早、灭小和3分钟到场”的目标,实行24小时值班备勤,确保值守人员在岗在位,时刻做好应急准备。在日常工作上,微型消防站以打造“全覆盖、无盲区”的平安校园为目标,每日会对校园内部的消防安全隐患进行排查,例如电瓶车是否违规停放,充电、消防通道是否堵塞,楼道内的消防设施是否处于完好状态等;同时做好日常的消防巡查检查记录,针对苗头性问题、隐性问题和倾向性问题及时上报处理,并督促限时整改,确保及时有效地发现、及时处置,从源头防控,防患于未然。自微型消防站成立以来,累计出警救援300余次,开展各类专项安全检查1000余次,排除消防安全隐患700余处,消防安全培训演练200余次,发放宣传资料20000余份。
在6名消防队员中,有两名不仅是发小,而且都曾在东北当过消防员,不同的是,一个是武警消防兵,一个是森林消防员,两个人先后来到了北京大学医学部,来看看他们的故事。
额尔顿2011年在黑龙江省大庆市入伍,在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担任武警消防兵。
对武警消防兵的要求是,“既能动又能静,既能快又能慢”:既能在洗澡、上厕所、睡觉的时候接到命令,在一分钟之内穿好装备,上车出发;也能一个人使用130多斤的破压钳,把离灯泡大约一个硬币厚度的铁丝割断而不破坏灯泡本身。
在大庆市第二届铁军比武中,额尔顿拿过三个奖,第二名、第三名和第四名,3公里跑的最好成绩是11分10秒,爬挂钩梯上四楼的最好成绩是20秒。铁军证的考核中,有个项目“负重30层楼”,需要穿着消防服,背上空气呼吸器,带两盘水带,三个人一组爬上30层楼再下来,每人负重大约110斤,从第一个人进去到最后一个人出来,需要在13分钟之内完成。
平时我们训练的时候,跑3公里就是热身,每天要跑5个3公里。我考铁军证的时候,每天加练,要跑60公里。
哈尔滨市交警大队那个楼是十层,我们就上去三次,下来三次,等我下来消防服都湿透了。
在消防员的口中,灭火叫做“打火”。从2011年到2013年,两年的时间里,额尔顿打了大约700多起火。
我曾经一周没回过消防队,一直在外头飘,等我回消防队的时候,发现了自己都臭了。你们在电视上看到,消防员的衣服脱下来能立住,这很正常。尤其是冬天,外面零下三四十度,水溅到衣服上就会冻住,经常有旁边的住户让我们进屋里暖和暖和,我们都不敢进去,一进屋衣服就化了,就冷冰冰地贴在身上了。
有一次,一个变压器着火了,但是当下没法联系到供电部门断电,额尔顿想起队长曾教过他这种火怎么打,
我戴上手套,拿水枪瞄准,水压给的足足的,把着都有点费劲儿,水开之后马上关上,这样一个水柱过去,中间空一下,电就过不来了,然后再打下一次。
额尔顿曾在发生火灾的房间隔壁救出过四岁的小男孩;曾因为火灾现场的煤气罐爆炸被冲击出去十多米,胳膊上至今还留着烧伤的疤痕;也曾被坍塌的房梁砸到后脑,被埋在土里,缓过来之后继续救火……谈起这些惊险的经历,额尔顿说,
2019年到2021年,张诚在大兴安岭塔河县防火二支队负责林区消防,每年防火期要全程驻扎在林区附近的村子里。
林区的火灾几乎都是天然火灾,雷击火比较多,另外就没有控制住的烧荒引起的火灾。
林区消防不同于城市消防,用的不是水,而是风。在着火区的四周开辟出一块儿三到五米的隔离区,用风林灭火机把周围的可燃物吹到火场里,等里面的可燃物烧完了,火自然就灭了。
由于可燃物密集,林区的火灾蔓延地很快,有时候打到一半,风向变了,就得跑到火的前面,再把火截住。最让我们高兴的就是,风吹着吹着突然开始往反方向吹,这样我们就不用撵它,可以直接围起来。
森林消防员按照分工不同,有专门负责清理障碍的油锯手,有专门背饮用水的水箱手,有人负责拿风林灭火机,有人负责拿抽火的胶皮拖布,有人专门负责背给养,张诚就负责背给养。
上一次山至少三天,我们两个人要背着全班十个人的吃的,一般是两箱方便面、一箱火腿肠、一箱榨菜、十几二十个罐头,再加上压缩饼干、士力架啥的。榨菜是必须的,你爬山爬四五个小时,坐下休息的时候,啥也吃不进去,最多能吃两口咸菜、喝点水。
在所有人中间,给养的负重是最重的,大约六七十斤,一般都由体力比较好的人来背。
到了山上没路的地方,就得靠走,在林子里,GPS导航的是直线距离,遇到走不过去的地方,就需要砍树开出一条路来。有一次,GPS导到了一个山沟里,绕过去需要多走至少十公里,所以大家决定爬坡上去,大约45度的坡,背着物资,也没有工具,攀着石头薅着草往上爬,从山沟到山顶,爬了将近两小时,
中间不敢歇,一歇身体放松了,再往上爬就没劲儿了。宁可慢慢蹭,一步步往上挪。
因为每个人身上都背了各种物资,即便是在山上过夜,也没法带多余的装备,就找个山窝窝往地上一趟,冷了两个人挤一挤,
有一年冬天,我们晚上把火打灭了,不能当时走,要在火场守一晚上,防止复燃,夜里开始下雪,我们在地上冻得直打哆嗦,就那么硬挺着。
最长的时候在山上呆了半个月,打卫星电话通知山下没有吃的了,在半山腰用推土机清出来一个停机坪,直升机开过来给送补给。
在林子里,除了被倒下的树砸到,最危险的是一种叫做“草爬子”的虫子。这种虫子在林子里随处可见,不仅吸血,还会往人皮肤里钻,甚至有可能通过唾液中的神经毒素导致上行性肌肉麻痹,严重者可能呼吸衰竭而死。
为了预防,消防员们都注射了森林脑炎的疫苗,但还是防不胜防,看见了就赶快弹走或者捏死,“草爬子”一旦钻进人体,需要尽快去医院用镊子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