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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缺钱就要杀一个亲人、6人无辜惨遭毒手——台湾最疯狂杀人魔档案
来源:爱游戏app官方最新版    发布时间:2025-02-09 15:51:45

  他先后杀了两任妻子、两个继子、一个亲生儿子,一个仅认识两天的女性友人也遭性侵、劫杀,几乎是一缺钱就杀一个亲人……

  此外,单位的一名女同事,以及第二任妻子闺蜜的失踪,或许也和他脱不了干系,甚至两个亲生女儿也长时间“查无消息”……他就是台湾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人魔。

  2003年5月12日上午,一位名叫谢本雄的中年男子,与妻子结伴前往南投县竹山镇大鞍太极峡谷采草药。没承想回去的途中,猛然瞥见水哮段乡道驳坎下的竹林里,竟“倒悬”着一名身材壮硕的半裸女子,也不知对方究竟是死是活。

  见状,夫妇俩迅速跑向不远处的村民李春秋住所告知情况,又于中午13时56分许拨通了竹山分局的报警电话。约半个小时过后,竹山警、消队员便陆续赶往事发地点,并利用吊绳深入17米高的驳坎下展开调查。

  果然刚抵达竹林,几人就瞧见一名中年女子头朝下、双腿半“挂”在陡峭的驳坎上。其头发被烫染成咖啡色,上穿白色短袖衬衣、粉色格子内衣,下着黑色百褶裙且未穿内裤,看情况死亡已有一段时间。

  现场未找到任何足以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也没寻获她身上的首饰、手机等值钱物。下午15时30分许,探员们又急忙联系鉴识科和法医,前来增援、采集物证。

  至晚上19时许,众部门终于合力将尸体抬上水哮段乡道,并送往殓尸房勘验。翌日上午9时许,法医初步尸检结果显示:

  1.死者年龄40~50岁之间,身高152cm、体重71kg,死亡时间在5月11日中午12点左右;

  2.头皮左后枕部,有一处3*3cm大小的“星芒样”挫裂伤,研判为不规则硬物击打造成。右眼窝有瘀伤,眼角外有裂伤,两侧眼睑也有明显的溢血点;

  3.左手手掌心,写有一串模糊不清、疑似手机号的七位阿拉伯数字“2218386”。两手前臂至手腕部位,还都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

  4.两大腿内侧有擦伤,大亦有擦伤、红肿,左侧壁还现显著出血迹象,但采检棉枝经紫外线照射未发现荧光反应。故法医推断,可能有人性侵死者但未,又或者以手指类器具插入死者进行猥亵;

  5.颏下及颈部两侧,有多发性指尖压迫之擦、刮伤痕,致咽部两侧舌骨大角骨折,周围组织淤血。食道及气管腔无异物,气管黏膜面有散发性溢血点。肛门脱粪,但无异常扩大松弛现象。综上,法医初步判断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方式为他杀;

  6.血液、胃内容物、尿液、胆汁等,经检验普遍发现含二氮平类镇静安眠药Midazolam、Nordiazepam、Oxazepam、Flurazepam,且所有药物在体内的浓度,均处于镇静催眠药理作用浓度之间。

  此外,探员还在驳坎顶的乡道边,找到一块沾有血迹的不规则花岗岩。再结合法医的尸检结果推测,凶手先给死者喂食了大量安眠药,待药效发挥后就将其双手捆绑并猥亵、性侵。接着又用该花岗岩击打死者头部、扼颈掐咽喉,确认人已经彻底断气后,才把尸体从乡道边推/丢落至17米深的竹林中。

  死者有被“特殊手段”性侵,身上也没有留下值钱物品,那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为财还是为色?又或是掩人耳目的仇杀?她左手手掌心的阿拉伯数字,会是某个固定手机号吗?是凶手的号码还是与命案无关的第三人号码呢?

  早在12日晚间,警方就发布了“寻尸启事”征集线时许,一对来自嘉义的杜姓年轻姐弟便找到竹山警方称,母亲陈怡伶自5月11日上午10时外出后就突然失去音讯,其身形、衣着则与公布的无名女尸情况一致,怀疑死者是他们的母亲。

  果不其然,经姐弟俩辨认后确定,死者正是离异多年的嘉义妇女陈怡伶。5月14日凌晨0时30分许,嘉义警方也在距陈怡伶住所1.2公里外的嘉义市西区向荣街王灵宫停车场,发现了她的丰田汽车。

  据了解,时年49岁的陈怡伶曾任职于嘉义县某保险公司,十几年前和丈夫离婚后,就辞职在嘉义市西区友忠路开了一家餐馆兼KTV。由于她能说会道、性格开朗,生意一直经营得红红火火,几年来也积攒了不少家当,算是当地有名的“富婆”。

  而经陈怡伶子女清点后确认,母亲贴身携带的一块劳力士手表、一只咖啡色名包、两部手机、一根白金翡翠项链,以及数张银行卡、信用卡、支票等值钱物均遍寻不见踪影。

  故警方初步推测,凶手的杀人动机是图财,猥亵、性侵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伎俩,也正因如此,法医才没能提取到男性。

  另考虑到陈怡伶小车停靠在住所附近,该地点正前方为纵贯公路,属人流量密集的市中心,不可能有人强行将她绑走。进而认定陈怡伶是主动搭乘凶手的交通工具前往陈尸地的,表明此人应该与她熟识。

  于是探员决定先去查查陈怡伶丢失的金融卡交易情况,说不准凶手已迫不及待去提领过存款。那到时让陈怡伶亲友前来辨认一下取款人,必能轻松将其抓获。

  果然查询后得知,5月11日晚19时50~55分,新北市三重区正义北路195号的庆丰商业银行三重分行ATM上,有人持陈怡伶名下的6张银行卡试图取钱。可由于对方密码输入错误次数过多,导致其中3张银行卡被机器吞卡,并未成功取走任何存款。

  此外探员还发现,5月14日上午8点43分、9点22分,有人曾用陈怡伶的手机号,连续拨打了两通“信用卡语音自动开卡系统”服务电话,并成功开通了两张“台湾中小企业银行”信用卡。

  不过截至5月15日,这两张信用卡无任何消费记录,陈怡伶的手机则提示不在服务区、无法基站定位(表明SIM卡都被拆了,基站台没办法识别IMEI码)。

  调查到这,警方基本能够确定凶手的杀人动机就是图财。然而5月11日监控中的取款男子头戴黄色草帽、一次性口罩、墨镜,伪装极其严密,经陈怡伶亲友辨认后完全认不出对方身份。

  另因当年的摄像头不够密集,追踪该男子拐入一旁的双园街即失去了踪迹,无奈只能放弃了这一侦查方向。

  原来水哮段为全长9.73公里的“南投49线乡道”,可交管部门仅在两端入口,以及“投49线线”交叉口安装了摄像头,乡道中还有6、7条未安装摄像头的岔(村)道。筛查陈怡伶死亡时间段进出的3000多辆小车后,始终未发现她的身影。

  警方推测,有可能抵达该路段时陈怡伶就已处于昏迷甚至死亡状态,又或者凶手走的是那些岔(村)道。总之要通过沿路监控锁定嫌疑车辆难如登天,不得已也只能放弃了这一侦查方向。

  第三组探员根据陈怡伶左手心的数字走访中华电信公司后查询到,这是嘉义县民雄乡某民房固线年“号码升位”前,台湾省并未实行实名制,只知道开户人姓陈,户籍地就在嘉义县民雄乡。

  这位陈某会是杀害陈怡伶的凶手吗?掌握以上情况,警方立刻驱车前往民雄展开调查。谁知民房主人姓林并不姓陈,且他一直在阿根廷工作鲜少回台,基本能排除此人涉案的嫌疑。

  至于开户的陈某究竟是谁,林某也一问三不知。因为房子是他3年前从中介那买来的,而2001年这家中介就已关门倒闭,该片区房子还频繁出租、易主,邻居也不知道前几任房东、租户分别是谁。

  线索再一次中断,没办法警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陈怡伶丢失的手机上,还好没多久技术员就发现了端倪。

  根据记录显示,5月10日晚上20时42分许,陈怡伶接到一通来自台南县六甲乡工研路镇南宫附近公用电线秒;

  5月11日上午9时47分,陈怡伶又接到一通来自嘉义市西区向荣街255号齐普生鲜超市外的公用电线秒。

  为什么对方要使用公用电线号上午的那通电话,与法医推断的陈怡伶死亡时间如此接近?当然更令探员兴奋的在于,嘉义市西区向荣街255号的齐普生鲜超市,其实就在发现陈怡伶小车的王灵宫停车场旁。

  换句线时左右,凶手先将陈怡伶约在王灵宫见面,之后两人就搭乘凶手的交通工具前往陈尸地。

  尽管两次拨打陈怡伶手机的公用电话旁均无摄像头,但如果通话时间段,这两个地点附近的监控中都拍到同一辆车,甚至还和陈怡伶死亡时间段“南投49线乡道”来往的车辆也比对上的话,不就可以锁定嫌疑人了?

  想到这,警方立刻抽调30名探员对3地监控录像进行逐帧分析。而经过近4天筛查后发现,两处公用电话亭附近都出现一辆车牌号为“3M5283”的黑色SUV,和一个身材与5月11日晚在ATM机前取款男子相似的中年男人。

  更重要的是,5月11日上午10时21分~中午12时09分,在嘉义通往陈尸地的竹崎交流道、南二高速公路、竹山镇自强路、鹿谷乡兴产路、龙凤峡山杉林溪公路,探员也看见了这辆SUV的身影!

  毫无疑问,这辆SUV车主就是杀害陈怡伶的凶手,而通过车牌号可知,该车是在嘉义县登记挂牌的。于是5月20日上午,竹山警方在嘉义市第二分局同僚的陪同下,来到嘉义交警支队查阅车辆信息。

  不一会他们就顺利调取出这辆SUV的详细资料,并查到该车近期在嘉义县的违章情况。只不过显示出来的车主名字,却让嘉义警、交人员都大吃一惊。因为此人居然是当地有名的“死神”陈瑞钦!

  陈瑞钦,男,1949年7月25日出生于台湾省南投县中寮乡,家中排行老二,初中毕业后报考五年制的嘉义农专园艺科就读,不过仅念到专四他就前往南投草屯某农场,以替人培植荔枝、香蕉度过两年时光。

  1968年10月,陈瑞钦加入空军志愿役,从基层士兵一路干起,并取得了上尉军官资格。23岁退伍后又入职于中油公司嘉义民雄油库成为一名油罐车司机,也将户籍改至嘉义县民雄乡。

  1983年,因中油民雄站值班编制裁撤,陈瑞钦毛遂自荐调去嘉义供油中心当上油品调配工程师,月薪一度达到8万新台币。在同事眼中,他一直是个勤奋、踏实、心地善良的“老好人”。

  2002年12月,陈瑞钦从中油公司退休,一个前月的4月中旬,又进入嘉义县新港乡公所财政课任职。而尽管只干了不到20天陈瑞钦就主动辞职,以至于多数员工都不认识他,可几位领导同样给予其高度评价,并极力劝他留下来继续上班。

  但这不过是陈瑞钦在同事眼中的表象,在亲人、朋友眼里,他却是个十足的“死神”、“灾星”。因为自1985年开始,他一共死了2任妻子、2个继子、1个亲生儿子,并失踪1名同事、1个好友……

  据了解,1974年25岁的陈瑞钦与会计曾碧霞结为夫妇,并租下嘉义县水上乡下寮村41-20号套房作为婚房。不过因工作原因,他平常都在12公里外的民雄加油站独居,仅周末、节假日才与妻子团聚。

  直到一年后,夫妻俩的三个孩子陈孟秀(女儿,时年27岁)、陈怡玲(女儿,时年25岁,与开头那位女死者就差一个字),以及陈建宏陆续出生,陈瑞钦便搬回下寮村与妻儿同住。

  由于陈瑞钦不抽烟、不打牌只喜欢喝点小酒,曾碧霞又贤良淑德、勤俭持家,甚至夫妻俩的收入较普普通通的家庭要高出不少。所以10余年来他们都过得和和美美,在村里一直是令人羡慕的幸福之家。

  可没想到1985年元旦深夜,曾碧霞正在客厅看电视,突然天花板上的电风扇螺丝松动掉了下来,还不偏不倚正巧砸中其左上眼睑。顿时曾碧霞血流如注差点晕倒过去,得亏听到动静的陈瑞钦及时赶来,并第一时间将妻子送往嘉义市西区江外科医院接受治疗。

  万幸经全方面检查曾碧霞只是轻微脑震荡,医生替她缝了四针即送入该院202号单人病房看护。

  谁知1月7日凌晨5时许,已恢复差不多的曾碧霞竟莫名从床上跌落昏死过去,右前额还磕出一块3*3cm的瘀肿。值班医生江启生接到警报后立即将其送往急救室全力抢救,可忙碌两小时依然回天乏术,就这么曾碧霞于早上7时28分被宣告不治身亡。

  曾碧霞已经康复即将于当日中午出院,病床的高度也不过70cm而已,按理是不可能轻易摔死的。更奇怪的是,其右下眼眶有明显淤血、发黑,可检查却发现她死因是前颅底骨骨折,并发颅内出血死亡。

  也就是说,曾碧霞有两处伤势,其一是在前额颅底骨,另一处是在右下眼眶。通常情况,从高处坠落撞击地面,只会有一个接触面受伤,难道她是右侧脸水平于地面摔下来的?

  可若真是这样的话,因受力面扩大了,又绝不可能令躺在70cm高的病床上的曾碧霞,造成如此严重的情况,除非有外力施加。简言之,这两处伤势和病床高度,存在着严重的矛盾。

  但或许是医院不想事情扩大,故解释为曾碧霞前额撞击地面造成前颅底骨骨折,颅内出血顺颅底骨裂缝溢流入眼底。即她仅伤了一个部位,右下眼眶没有受伤,再加之入院时伤的左上眼睑与骨折部位相近,易引起“二次伤害”,总之这就是个意外。

  有了医院的“背书”,报验警员自然不好多说什么,遂开具了死亡证明,当天下午陈瑞钦就迅速将曾碧霞遗体火化。

  曾碧霞去世不到一个月,陈瑞钦在同事的介绍下,结识了小自己两岁的嘉义水上国小教师王淑婴。而由于王淑婴丈夫早年因车祸去世,常年独自抚养儿子张一志,因此丧妻的陈瑞钦瞬间就对这位单身母亲产生了好感,并向其发起猛烈追求。

  另一边,得知陈瑞钦的不幸遭遇后,王淑婴同样对这个面相老实、温文尔雅的单身父亲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两人即迅速确立恋爱关系,不到一个月又携手进入婚姻殿堂。

  婚后,陈瑞钦带着三名子女搬入王淑婴购买的水上乡水上村45-61号住所。甚至为能够尽快融入这个新组建家庭、减少隔阂,王淑婴还特意将儿子改姓为陈一志。

  当然陈瑞钦也对这个继子视如己出,尤其是教育方面,不仅每天陪他读书、做作业,还亲自掏腰包替继子报了多个补习班。无疑看在眼里的王淑婴对此颇感欣慰,经常在好闺蜜黄馨仪面前夸赞陈瑞钦。

  1988年4月21日晚上9时许,15岁的陈一志因晚自习回家迟了点和王淑婴顶嘴,气不打一处来的陈瑞钦立即动手扇了继子一巴掌。

  怎料由于用力过猛,躲闪不及的陈一志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并磕到头部,不到半小时就开始喊头晕、想吐,无奈夫妻俩只能连夜将其送往嘉义市西区林综合医院(现为阳明医院)进行救治。

  还好经诊断陈一志只是脑震荡,在加护病房入住3天后,就于4月23日中午11时许转入普通病房。可4月24日凌晨5时许,上完厕所回来的王淑婴却听见陈瑞钦慌慌张张地告诉她陈一志情况不对,王淑婴便急忙通知医生进行治疗。

  然而经过1个多小时的抢救,陈一志还是于上午7时许被宣告不治身亡。经检查发现,其右后枕部有3*2cm血肿,推测可能是慢性脑水肿压迫延脑脑干,造成突然死亡。

  因为21号入院时X光片显示,陈一志没有硬脑膜下出血、没有蜘蛛网膜下出血、没有脑部实质组织出血,电脑断层也没有记载明显的水肿。但主治医生黄锦松却在病历表上注明了:不排除有脑水肿。

  换句话说,这有很大的可能是陈一志、家属以及医院三方共同疏忽造成的意外事故。再由于王淑婴是陈一志的生母,仅上个厕所的时间而已,该普通病房内也还有一位熟睡的病人叶德鑫,想必没人会如此大胆谋杀小男孩。

  自陈一志去世一直到1995年7月这7年时间,陈家倒也未再遭受厄运,甚至陈瑞钦的两个女儿还先后考上理想大学,一家人总算是迎来了喜事。

  殊不知当所有人都以为生活即将回归正轨时,悲剧却再一次降临陈家,并且这一次被“死神”盯上的还是陈瑞钦亲生儿子陈建宏!

  1995年7月28日晚上11时许,陈建宏外出回家后称,自己搭乘朋友的机车,在嘉义县水上乡中山路二段南下车道发生车祸,导致后脑勺被磕出血、感觉头晕,陈瑞钦听闻即与王淑婴开车将其送往嘉义基督教医院进行救治。

  经诊断,陈建宏也是轻微脑震荡并擦破头皮,简单止血后即送入普通病房看护。至8月2日,已恢复健康的陈建宏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中休养。

  怎料8月3日凌晨1时许,王淑婴竟发现陈建宏躺在地上已失去知觉,遂叫来陈瑞钦将他送往基督教医院。可经全力抢救,陈建宏还是于凌晨3时15分许不治身亡。

  经检查发现,陈建宏左后枕头部同样有一个3*2cm血肿,并发脑干血肿死亡。推测有很大的可能是他脑震荡尚未完全恢复,走路不稳向后摔倒,这就是个意外。第二天陈瑞钦也匆匆将陈建宏遗体火化。

  那一段时间里,陈瑞钦陷入极度悲伤中,亲友们则不停在安慰、劝导他,妻子王淑婴更是努力想帮助陈瑞钦振作起来。然而王淑婴怎么也想不到,一年后“死神”竟会找上自己。

  1996年8月20日凌晨0点过后,陈瑞钦突然接到警方电话称,王淑婴在嘉义市启聪学校前的世贤路段,驾车撞上河边护栏,导致未系安全带的王淑婴受伤严重、生命垂危。

  挂下电话陈瑞钦飞奔至新阳医院,但一切已为时晚矣,他都没能再见妻子最后一眼,王淑婴即被宣告抢救无效死亡。

  因为事故小车的引擎盖、挡风玻璃、车窗玻璃等均完好无损,仅前保险杠出现了一点凹痕,甚至该保险杠还是紧贴在护栏上的。那如果王淑婴是超速驾驶撞上护栏,根据惯性小车会被“弹”离护栏才对,怎么会紧贴住护栏呢?

  其次,经查王淑婴为左颞近头顶部位(即左耳尖上方)裂伤4*2*1.5cm,因脑挫伤死亡。可同样由于惯性原因,她应该是正脸磕到方向盘或后脑磕到座椅才对,怎么会在左颞近头顶位置出现伤痕呢?

  奈何事发现场并无监控探头,陈瑞钦又有不在场证明,因此两天后王淑婴也被草草火化。

  连续死了四个亲人,且每一次死亡似乎都存在着疑点。可陈瑞钦却显得满不在乎,王淑婴死后不到一个月,他就对王淑婴生前的闺蜜颜丽琴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据了解,颜丽琴的丈夫很早就过世并留下一双儿女,十几年来她都是靠经营的一间服装店,勉强维持着一家三口的生活。所以尽管对死了两任妻子的陈瑞钦有些抵触心理,但考虑到对方工作条件不错,面相也老实,终究是接受了陈瑞钦的追求。

  于是就在1997年10月6日,陈瑞钦第三次进入婚姻殿堂。甚至为表达爱意、宣告新生活的开始,他还大肆操办酒席、宴请宾客。

  起初一家人生活还算美满,陈瑞钦也像之前待继子陈一志那般,对颜丽琴的儿子陈宗庆关照有加。不仅经常开车接他上下学、时不时买些礼物,就连外出游玩也总要带上陈宗庆,导致不少人都误以为他才是陈瑞钦的亲生儿子。

  1998年10月6日晚上9时许,下课回家后的陈宗庆就向陈瑞钦表示,自己在嘉义市博东路和新生路交汇口骑车时发生车祸,致头部受伤、身体不舒服。

  不过陈宗庆又称自己应无大碍,休息一会即可康复,陈瑞钦也就没做任何措施转头回了房间,颜丽琴关门回家后也忘了将此事告知于她。

  怎料晚上11时30分许,起床上厕所的陈瑞钦发现陈宗庆脸色不对劲,并已陷入深度昏迷。见状,他立即叫醒颜丽琴,夫妻俩商议一番后便急忙开车将儿子送往基督教医院接受治疗。

  经检查发现,陈宗庆左后顶骨部有明显对冲性损伤,致头皮血肿,遂替他缝合伤口后即送往加护病房看护。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陈宗庆长期处在半昏迷状态且始终没有办法开口说线日上午开始更是显得愈发虚弱,无奈只能将其转入急救室进行抢救。

  然而经数十小时的努力,医生们仍旧没能将他从“死神”手中拉回来。同日下午17时30分许,年仅16岁的陈宗庆被宣告不治身亡。

  经查,陈宗庆鼻部及口腔四周有点状淤血,研判为急救造成的表伤,左后顶骨部有2cm表皮浅缝合伤口一处,生殖部包皮外翻充血肿大。尸体解剖内部检查结果为“脑重1600克水肿及充血状、头皮下无瘀血现象,认系左后脑部外伤致脑干对冲伤死亡”。

  总之医院认为,陈宗庆头部受到重创,造成脑部重度水肿,可造成意识昏迷并死亡,也就是说这符合“车祸死亡”的情况。

  再加上陈瑞钦平常待陈宗庆视如己出,且事后他一直内疚自己不存在及时送医、忘了将情况告诉颜丽琴,表现得比亲爹还要悲伤。因此颜丽琴虽有疑惑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几天后就将陈宗庆遗体火化。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陈家再次陷入无以名状的悲伤中,颜丽琴则将服装店关门停业数月,不断开导、劝解陈瑞钦,希望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谁知半年后,颜丽琴突然收到保险公司的赔偿确认通知,这才发现陈瑞钦竟然背着自己,给陈宗庆买了7家保险公司、总计1550万新台币保额,且受益人分别为陈瑞钦和颜丽琴的意外保险。只不过保险公司认为陈宗庆死亡有疑点,最终只给了陈瑞钦16万新台币赔偿金。

  1550万的保额……为此陈瑞钦每月需缴纳近3万新台币的保险费,将近他一半的月收入。而陈宗庆不过是个高一学生,并不从事任何危险职业,为什么陈瑞钦要花巨资替他购买意外险呢?

  【很多媒体说保险都是集中在陈宗庆死亡前三个月买的,这是错误说法,最早一份是6月1日买的寿险20万加伤害险30万,受益人是则是颜丽琴】

  这一发现顿时令颜丽琴感到不寒而栗,再回想之前陈瑞钦家里已经死了4个人,怎么看都极不正常。

  于是,颜丽琴立即联系了这7家保险公司,并将自己的怀疑和盘托出。收到这一反馈后,保险公司也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陈瑞钦替曾碧霞、陈一志、陈建宏、王淑婴也分别购买了多份保险!

  其中曾碧霞生前共购买了2份受益人为陈瑞钦的保险,合计保额235万新台币,保险公司也全额支付了这笔钱;

  陈一志生前购买了1份受益人为陈瑞钦的30万元新台币意外伤害险,不过保险公司认为其死因有疑,仅赔付了6万元新台币;

  陈建宏生前购买了共计4份受益人分别为陈瑞钦以及王淑婴的保险,合计保额480万,并最终领得472万8233元赔偿金;

  王淑婴生前则购买了共计8份受益人分别为陈瑞钦,以及王淑婴妹妹王淑贞的保险,合计保额1143万8030元,并最终领得全部赔偿金(王淑贞领取了其中的106万5545元,事后全部转给陈瑞钦)。

  综上,几家保险公司迅速成立调查组对5人的死亡展开调查。至2000年9月,他们一致认定陈瑞钦有杀人骗保行为,并将情况上报公安机关。

  关于曾碧霞、王淑婴死亡一事的疑点,前文已有阐述。而关于陈一志死亡一事的疑点,保险公司委派专家王约翰鉴定后发现,其急诊病历记录为“右颞枕部肿胀”、“不排除有脑水肿”。

  可通常颞枕部是指太阳穴部分,右颞枕部是指太阳穴后方部分,故验断书上记录之3*2cm血块在右后枕部,与急诊病历记录之右颞枕部明显不在同一位置。换句话说,导致陈一志死亡的血肿应为新近之伤痕。

  关于亲生儿子陈建宏死亡一事,惟查其左前额部有0.5*0.5cm表皮剥脱、右上口唇部有1*1cm表皮剥脱、左后枕部3*2cm肿胀、鼻孔流血、左外上臂部4*3cm表皮剥脱。

  业经检察官督同法医师王世宗相验,8月2日陈建宏既已完全康复出院,仅须门诊继续追踪治疗。有诊断证明书一纸、基督教医院“医字第1500号复函”及所附之急诊病历、出院诊断、诊断证明书、CT申请检查报告表、X光报告单、成人加护病房转出转入记录单、U.D医嘱单及护理纪录单可参。

  足见陈建宏系于受伤痊愈出院后,另遭人击打后脑头部,致前额、口鼻磕碰地面或书桌、墙壁,左后枕头部血肿伤,并发脑干血肿死亡。绝非脑震荡尚未完全恢复,走路不稳向后摔倒。否则他前额、口唇的伤又是哪来的?

  关于陈宗庆死亡一事,其实警方在他死后就去博东路和新生路交汇口实地走访过,没有一点人可证明10月6日在此地发生过交通事故,监控亦未拍到陈宗庆的身影。那陈瑞钦为啥说陈宗庆在这里出车祸呢?

  诚然,面对警方和保险公司的指控,陈瑞钦坚决不认罪,声称自己只是猜测陈宗庆在博东路与新生路口发生车祸,因为对方当时神志不清,并未交代得太清楚。

  之所以背着颜丽琴替陈宗庆购买保险,则是由于中油公司有相关保险团购优惠活动(经查确实有,前文提到6月1日买的那第一份,就是“中油公司职工福利委员会暨眷属团体寿险”),又想到多名亲人都是意外去世,这才决定买些保险“以防人财两空”。

  至于陈建宏、陈一志死亡一事,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自己杀的人呢?陈一志病房还有另一位患者叶德鑫,对方声称未听到任何异动。而陈建宏是亲生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自己又怎会是杀害亲生儿子呢?

  甚至陈瑞钦还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痛斥警方、媒体和保险公司对自己的诋毁,痛哭自己13年来连失五位亲人所经历的煎熬,还放言“有证据就抓我,没证据就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

  不过除了陈瑞钦自己,其他所有亲友都开始相信就是他杀了五位亲人,颜丽琴更是甘愿支付120万新台币的离婚费,也要带着女儿和他离婚。因为陈瑞钦不仅给儿子买了那些保险,还给颜丽琴也买了4份受益人为陈瑞钦的意外险和家庭险……

  然而又确如陈瑞钦所言,警方只能认定这五人的死亡并不简单,却无法断言一定和陈瑞钦有关。哪怕探员们连续跟踪陈瑞钦两年,并对其进行监听也没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线索。

  听完嘉义同僚的讲述,竹山警方笃定陈瑞钦就是杀害陈怡伶的凶手。而如今证据充分、死罪难逃,说不定还能逼他坦白自己杀人骗保的罪行。于是,两地警方立即联手对陈瑞钦展开追捕行动。

  可经查,位于水上乡的王淑婴原自购房,已被陈瑞钦以520万新台币的价格出售,他2002年在嘉义市西区承租的一间单人房也人去楼空,甚至陈瑞钦和曾碧霞所生的两个女儿陈孟秀和陈怡玲,还于近期神秘失踪!

  原来,王淑婴任职的水上国小依规定除了给予公保外,还有每年近20万新台币的抚恤金,分10年给王淑婴的五名亲属领取。这五人分别是王淑婴父母、陈瑞钦以及两个继女陈孟秀和陈怡玲。

  几年前陈瑞钦再婚,自动失去了领取资格,由另外四名王淑婴亲属继续平分20万。谁知临近今年的发放抚恤金时间(每年6月),两名继女均未向学校递交申请资料。

  为此,校方还特意找户政、警政单位查询两人下落,却始终没有一点消息。哪怕姐妹俩在云林虎尾的外祖母曾王蜜也表示,已有半年联系不上两个外孙女,而通常情况,她们每星期都会打个电话向老人问好。

  难道陈瑞钦开始对两个亲生女儿下手了吗?得此情况,嘉义警方不禁后背脊一阵发凉,遂连夜发布侦缉公告请求市民提供线日晚,嘉义市基督教医院就传来消息称,陈瑞钦正在他们医院接受治疗。

  原来陈瑞钦因在外欠下巨额高利贷,5月15日被债主毒打了一顿,幸好朋友及时有效地发现,才将其送到医院接受治疗。

  接到报案,警方立即驱车赶往基督教医院,果然看见陈瑞钦正满脸伤痕躺在病床上,探员则开门见山地指出他谋杀了陈怡伶。

  起初陈瑞钦并不承认杀害了陈怡伶,只说确实认识对方,且5月11日还驾车准备带她去竹山镇天梯风景区游玩。谁知抵达龙凤峡山时,突然接到女友萧素惠和女友弟弟萧佳宏电话,称要去新北拜访一位“郭老师”,便丢下陈怡伶返回嘉义搭载姐弟俩一同去了三重市。

  然而眼尖的探员却瞥见站在一旁的陈瑞钦女友萧素惠,手上佩戴着一只劳力士手表,遂质问该手表是从哪得来的。萧素惠则满脸狐疑地坦言,就是5月11日去三重市的途中陈瑞钦送给自己的。

  要知道每一只劳力士手表机芯都有一组独一无二的编码,想必陈瑞钦也深知这一点,倘若警方核实该劳力士手表属于陈怡伶,那无疑陈瑞钦就是杀人凶手。

  或许是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想法,听到女友说出这话后,陈瑞钦只能坦诚确实是自己杀了陈怡伶,探员们也不顾其尚未康复,立即将他抬上担架并押回警局接受调查。

  据陈瑞钦供述,5月9日中午11时许,自己在嘉义市博爱路金小园餐厅,通过友人高来春的介绍,认识了单身的陈怡伶。两人相谈甚欢,并相约有时间一起去兰潭游玩。

  谁知用餐结束后,陈怡伶就主动提出前往大雅路柏克山庄汽车旅馆休息的要求。陈瑞钦当然能领会陈怡伶的用意,即分别驾驶着自己的小车抵达汽车旅馆开了一间钟点房。

  进入房间后,两人“顺理成章”发生了性关系,完事陈怡伶还取出两张台湾中小企业银行嘉义分行支票,并告知密码,委托陈瑞钦代为调取现金后,存到自己账户下。

  陈瑞钦听闻欣然应允下来,约下午15时许,两人就退房离开了汽车旅馆。可回到位于台南县六甲乡工研路的镇南宫临时住所后,陈瑞钦却动起了歪心思。

  原来陈瑞钦一直有对签六合彩的嗜好,为此还欠下一外债,近期某更是逼着他还清200万高利贷,遂想要私吞这笔支票以解燃眉之急。于是就在10号白天,他前往药店购买了四种安眠药,碾碎后分装至两粒胶囊中,准备将陈怡伶约出来杀人夺财。

  同日晚上20时42分许,为避免案发后遭司法机关追查,陈瑞钦还特意前往临时居住的镇南宫旁公用电话,拨打陈怡伶手机相约翌日上午9点在王灵宫见面,再一同前往兰潭游玩。

  接着陈瑞钦又致电女友萧素惠,谎称11号上午要先去前岳父王椿根住所借钱,需推迟去三重市找“郭老师”求“明牌”(签赌六合彩的数字)时间。而这也是他计划中的步骤,就是想事发后让女友替自己做“不在场证明”。

  5月11日上午9时许,陈瑞钦准时抵达王灵宫,却迟迟不见陈怡伶的身影。无奈他只能前往齐普生鲜超市,再次以公用电话拨通了陈怡伶手机,并催促对方尽快出门。

  上午10时许,陈怡伶终于应约来到王灵宫,陈瑞钦便又提议想先去南投县竹山镇购买些白薯,下午再前往兰潭。

  陈怡伶听闻丝毫没意识到危险,满心欢喜地坐上陈瑞钦小车,两人即沿嘉义市林森路上竹崎交流道,往南投县竹山镇方向行驶。

  途中陈怡伶询问陈瑞钦,如果手机拨不通时如何联络。陈瑞钦则告知自己曾在民雄住处的电线”,陈怡伶也随手将号码抄记在左手掌心上。

  行经南二高北上288公里处时,陈瑞钦认为时机已成熟,遂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那两粒安眠药,佯称自己有效果不错的护肝药,询问是否愿意尝试服用。

  陈怡伶依旧没有觉察到任何异样,毫不犹豫服下了这两粒安眠药。陈瑞钦见状则喜上眉梢,又以言词、动作挑逗陈怡伶。也正是此时,陈怡伶脱下自己的内裤,并在车上与陈瑞钦互相猥亵。

  抵达竹山交流道时,陈怡伶因药性发作呈昏睡状,陈瑞钦便取过她的手机悄悄关机,以免有人拨打吵醒陈怡伶。随后又继续驾车沿南投县鹿谷乡、龙凤峡山往竹山镇大鞍里山区方向行驶,寻找合适的杀人地点。

  约12时30分许,两人抵达南投县竹山镇大鞍里仑心路乡道,陈瑞钦即下车四处察看,确定并无其他车辆后,就取出后备厢的尼龙绳二条(未扣案),以其中一条先绑陈怡伶左手,再以另一条尼龙绳捆绑其右手。

  怎料此时陈怡伶突然睁开眼睛,并质问为何要绑她双手。陈瑞钦因害怕对方喊叫引来附近村民,遂徒手殴打陈怡伶右眼、将尼龙绳缠绕在她颈部,接着就以双手勒住陈怡伶脖子约1、2分钟,直至确认对方已无任何动静,才打开右前座车门准备将人丢下竹林。

  可过程中陈瑞钦见陈怡伶赤裸,竟萌生性侵之意,便将右手之食指及中指插入其,予以得逞(陈瑞钦自己是)。

  发泄完,陈瑞钦这才把陈怡伶抱下车,并取走劳力士手表及白金翡翠项链。不过又担心将人推下竹林后没有死,自己就在劫难逃,遂随手拾起脚边的一块石头,朝陈怡伶后脑部位予以重击数次,并顺势将毫无反应的陈怡伶推下驳坎。

  做完这一切,陈瑞钦迅速开车返回嘉义,途中还不忘将遗留于车上的陈怡伶鞋子、内裤及尼龙绳丢弃在路边,其余值钱物如包包、银行卡、手机、手表、项链等则藏匿于后备厢内。

  约下午14时许,陈瑞钦抵达女友住所,并若无其事搭载萧素惠、萧佳宏姐弟,一齐北上三重市拜会“郭老师”询问六合彩明牌。途中他还将陈怡伶的劳力士手表送给萧素惠,谎称是前岳母所赠。

  抵达三重市后,萧素惠及萧佳宏即结伴拜访“郭老师”,陈瑞钦则利用此空档,前往ATM机试图盗取陈怡伶银行卡存款。不料试了几次密码均不正确,导致其中三张卡被吞。

  14日早上,返回六甲乡镇南宫临时住所后,陈瑞钦又迫不及待取出陈怡伶手机,拨打“信用卡语音自动开卡系统”服务电话,开通了两张信用卡。但都还没有来得及盗刷,就被债主找上门揍了一顿……

  5月30日,警方押解陈瑞钦回到镇南宫禅房,并检获陈怡伶被劫走的财物,甚至还找到一张记载了五位亲人去世时间的可疑小册子。

  陈瑞钦解释称,自己一直比较迷信,觉得这些日期有特殊意义,所以每次签赌六合彩的时候,都会依据这一些数字/日期下注……

  除此之外,探员还在陈瑞钦禅房内,搜到十几张陌生女人的裸照,陈瑞钦坦诚,这些裸照都是自己拍摄的。然而关于照片中女子是谁、此刻人又在何处等问题,陈瑞钦却始终答不上来。

  根据照片中裸女的样貌探员判断,此人应该不是风尘女,且不像是在胁迫下拍摄的,难道她也是某个被陈瑞钦诱骗、劫杀,但还未曝光的受害人吗?

  想到这,警方立即打印出女子头像,并依地缘电传到嘉义、台南等地警局,追查裸女身份,可探员们调阅电脑档案后始终没有匹配出合乎条件之人。

  还好两天后,陈瑞钦终于坦诚照片中女子姓陈,在嘉义卖菜,不过具体信息他依旧不愿透露,只说自己并未杀害对方。

  没想到陈瑞钦这一供述,陈某竟主动找上记者称,自己于1993年在医院照顾亲友时,结识了已婚的陈瑞钦。谁知陈瑞钦却谎称自己离异、单身中,并向陈某发起猛烈追求。

  尽管陈瑞钦年长陈某近20岁,但他好歹是退伍军官还在中油公司担任工程师,陈某的家庭条件则不太好,二十几岁也没谈过恋爱。因此在陈瑞钦一顿“糖衣炮弹”的进攻下,陈某稀里糊涂地成了他的婚外情女友。

  不过很快陈某就发现陈瑞钦是有妇之夫,其妻子正是在水上国小任职的王淑婴,遂不顾陈瑞钦挽留,果断向他提分手,几个月后还北上桃园生活了一段时间。

  然而交往期间,陈瑞钦有次约陈某去兰潭游玩,回家后就谎称想练习摄影技术需要一个模特,便软磨硬泡要求陈某让他拍摄裸照,最后更是强行扒下陈某的衣物并发生性关系,不得已陈某只能配合着拍下这些裸照……

  诚然分手之前,陈某有极力索要这些裸照,可陈瑞钦却始终拖延拒绝归还,两人也近十年未再联系过,几年前陈某还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而就在两个月前,陈瑞钦竟出现在陈某家门前,嬉皮笑脸地留下手机号码,要求陈某隔天联系自己拿回裸照。奈何陈某不愿再与对方有任何牵扯,转头就撕掉了写有手机号的纸条。之后警方刊登照片寻人,陈某又担心丈夫不高兴,故一直没敢向警方说明情况。

  处理完陈怡伶和陈某事宜,警方又马不停蹄提审陈瑞钦关于五名亲人死亡的真相。或许是自知罪责难逃,为求一线生机的陈瑞钦不得不坦白之前犯下的累累罪行。

  据陈瑞钦供述,1985年元旦晚,他和曾碧霞因琐事发生了口角,激动之余两人竟动起了手,曾碧霞还不慎摔倒在地,造成左上眼睑受伤。不过在送医前,夫妻二人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思想,协定撒谎说是电风扇掉下来砸到脑袋,就这么骗过了医生和所有亲友。

  然而这期间陈瑞钦已染上赌瘾(也就是签赌六合彩),并欠下不少赌资,甚至1月5日还被债主找来的小混混痛打一顿,威胁再不还钱就要陈瑞钦拿命抵债。万般无奈之下,陈瑞钦便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杀了结发妻子骗保还债。

  因为1974年8月结婚后,中油公司就陆续向职工推出了人寿和国泰的保险优惠活动,陈瑞钦也随大流替曾碧霞和自己都购买了寿险、家庭意外险,且曾碧霞的保额总计达到235万新台币!

  正巧1月7日凌晨4时许,夫妻俩又因工作问题产生口角冲突,陈瑞钦就趁曾碧霞盘坐在病床毫无防备之际,猛地掐住妻子左肩窝,并顺势将其掼落下床,致右侧头部撞击地板,造成颅底骨骨折并发颅内出血,随即陷入昏迷。

  见状,陈瑞钦先不动声色地将曾碧霞抱回病床上,待凌晨5时许,确认对方已无生命气息后,才假惺惺通知医生江启生进行抢救。

  因杀害曾碧霞获赔巨额赔偿金的陈瑞钦,过上了富足的生活,遂不断给亲人购买保险“以备不时之需”。当然,这笔不义之财也令他的赌瘾愈发膨胀。

  1988年4月21日,再次欠下巨额赌资并被逼还钱的陈瑞钦,又动起了杀人骗保的念头。于是他先假装教训与王淑婴顶嘴的陈一志,致其脑震荡并送到医院救治。

  4月24日凌晨4时许,陈瑞钦又趁王淑婴上厕所之际将陈一志头、肩托高,以陈一志后脑部猛撞病床后方墙壁,致其后枕头部血肿3*2cm,并发脑干血肿死亡。

  之所以选择王淑婴在医院时动手,则是抓准了人们的心理。毕竟如果仅陈瑞钦单独在病房照顾陈一志时发生意外,反倒会增加他的嫌疑。而有了亲生母亲王淑婴“背书”,或许大家就不会往谋杀方向去联想了吧?

  1995年8月3日凌晨0时许,外出归来的陈瑞钦,打开因车祸伤愈出院的儿子陈建宏房门,想看看对方休息情况。

  可没想到进屋后却发现陈建宏还在书桌前看漫画书,一旁的笔记本上更是写有“想要加入黑帮”等字句。这瞬间令陈瑞钦火冒三丈,并与儿子产生口角冲突,激动之余陈瑞钦就操起一块600g重的观赏石头,朝陈建宏头部砸去。

  陈建宏本能地“转头偏右闪避”试图躲开石头,但或许是陈瑞钦用力过猛、速度过快,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陈建宏左后枕部,致其血肿3*2cm并发脑干血肿死亡。

  吓坏了的陈瑞钦害怕背上弑子骂名,慌忙退出房间。约半小时后,同样外出回来的王淑婴就发现陈建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便急忙叫来陈瑞钦一同将陈建宏送往医院抢救。

  换句话说,陈瑞钦并没有想要谋杀亲儿子陈建宏,这纯属“误杀”,他也仅对陈建宏死亡一事作此“误杀”辩护。

  然而法医师王世宗认为,倘若真如陈瑞钦所述,陈建宏是“转头偏右闪避”的话,石头理应击中其左脸颊,实无可能被击中“后脑”。其次,陈建宏的保险中有3份是1995年1月后购买的,最后一笔更是命案发生前两天的1995年8月1日购买。

  1998年10月,再次因赌债问题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陈瑞钦,又萌生了杀人骗保的想法。于是就在10月6日晚9时许,他将三颗安眠药“”片混入陈宗庆饮水中,并诱骗其喝下。

  约晚上11时30分许,眼见陈宗庆已陷入深度昏迷状态,陈瑞钦即假惺惺叫醒刚躺下床的颜丽琴,并编出那套“车祸”谎言,准备将陈宗庆送往医院救治。

  谁知就在颜丽琴下楼开车时,陈瑞钦趁机以双手穿过陈宗庆腋下,将陈宗庆头部靠在其胸部拖行下楼。

  至楼梯转角时,陈瑞钦再将陈宗庆转向面对自己,以手推陈宗庆额头,使其后脑部直接撞击楼梯棱角后,又将陈宗庆转向拖行下楼,致陈宗庆因脑干出血、脑部对冲伤,送医后延至10月25日17时30分许不治死亡。

  至此,陈瑞钦交代了四起命案的真相,而关于王淑婴死亡一事,则因他有足够强大的不在场证明,故坚持和自己无关。怎料几天以后,就有重要目击证人拆穿了他的谎言,陈瑞钦也不得不坦诚了杀害王淑婴的犯罪事实。

  原来1996年8月19日晚上22时20分许,陈瑞钦驾车载着妻子王淑婴前往嘉义县新港乡探视王淑婴同事。

  但在回程途中,二人因财产问题产生口角冲突,怒火中烧的陈瑞钦思及如杀害王淑婴,将可领取保险金,遂持其座椅下一根防身用之长约36cm、直径约4cm的实心木棒(未查扣),猛击坐在副驾驶的王淑婴左颞部,并造成该左颞部4*2*1.5cm裂伤。

  王淑婴受创后向前趴倒,陈瑞钦再以木棍猛击王淑婴后脑致其死亡。最后又为了掩饰犯行,将车驶至嘉义市启聪学校前的世贤路段,以前保险杆抵住道路水泥护栏,并将王淑婴移至驾驶座,制造假车祸现场。

  做完这一切,陈瑞钦随手将行凶木棒丢入护栏下,接着就大摇大摆步行了50余米,准备向路人拦车回家。

  【当初新阳医院的医生和警方都出现了严重失误,他们居然没检查王淑婴后脑,以为就左颞近头顶那一个致命伤,陈瑞钦自己供述后大家才知道他不止打了一棍……如果当时就检查王淑婴后脑,或许很快就发现真相了,实在离谱】

  正巧此时陈瑞钦中油公司的同事郭明宪,驾车偕妻子吴素兰以及两个侄儿行经该处,陈瑞钦即招呼后上车,谎称系前往处理妻子王淑婴车祸一事,并由郭明宪载送返回嘉义县水上乡水上村45-61号住处。

  或许很多人不理解上面这段话是啥意思?简单说就是陈瑞钦打了个“时间差”。因为陈瑞钦确实来了世贤路处理王淑婴车祸一事,但前文说了,时间是在8月20日凌晨0点接到警方电话以后。

  然而郭明宪夫妇先送陈瑞钦回了水上乡住所,之后又送两个侄儿去了弟弟家,最后才返回自家公寓。可到家时间还不到23点30分,表明陈瑞钦搭乘两人顺风车应在19号晚上23点前,前后相隔近一个小时。且根据警方记录,陈瑞钦当时是开着事故车辆回去的!

  奈何警方当时未立案,不可能公布王淑婴具体的车祸细节、时间,自然郭明宪夫妇误以为,陈瑞钦是接获警方电话处理完事故后才遇上自己的。直到陈怡伶命案曝光,陈瑞钦嘴硬始终不承认杀害王淑婴犯罪事实,这才前来拆穿谎言。

  除此之外,当年的报道还提到另一名目击证人,对方称亲眼看到陈瑞钦在新港与民雄交界处,用木棍击打王淑婴的全过程。

  不过翻阅了几十份判决书,我始终没看到这一记载……所以我怀疑有很大的可能是报社搞错了,新闻里提到的秘密目击者,指的就是郭明宪夫妇,而他们目击的并非陈瑞钦行凶、击打过程。

  当然,不管有没搞错、无论是不是存在两批目击证人都不重要了,反正郭明宪夫妇能推翻陈瑞钦的“不在场证明”就足够了。

  手段极其残忍、用心极其歹毒,事情曝光后台湾社会震动,之后的判决、上诉过程就不赘述了,无疑等待陈瑞钦的结果只能是死刑。

  实际上除了这6人以外,还有两位失踪人员的家属也认为,亲人的失踪或许和陈瑞钦有关。

  其中一个是王淑婴的好闺蜜黄馨仪,此人居住在台中,经常会前往嘉义的王淑婴家串门,甚至还向王淑婴妹妹王淑贞买过保险(王淑贞也是保险推销员)。而就在1995年初,陈瑞钦曾找王淑婴借了10万新台币,且始终没归还。

  1995年5月26日这天,黄馨仪刚标到一笔16万新台币的会款(闽台地区的一种民间集资活动),正好下午又接到一通电话,说要去嘉义找王淑婴玩,于是就带着这16万独自离开了家门。

  怎料黄馨仪这一出门就再也没回来,其妹妹曾找王淑婴和陈瑞钦询问姐姐下落,但两人都说没有见到过。2003年骗保案曝光后,陈瑞钦也发誓称自己没有见到黄馨仪、没有杀害她。更是扬言在黄馨仪失踪前十天的5月15日,就已经还清了借的那10万块。

  8年了,为什么那么记得8年前还钱的日子?可惜警方也没有一点证据证明陈瑞钦涉案,此事只能不了了之,黄馨仪也如人间蒸发般,带着那16万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据悉,由于工作原因,郑翁秋英和陈瑞钦关系一直比较紧密,双方也有金钱往来。1998年7月底,郑翁秋英不慎手部摔伤,遂在陈瑞钦的介绍下,找到嘉义县水上乡某跌打老中医接受治疗。

  8月的某天上午,郑翁秋英告诉丈夫郑丰茂说要去老中医那换药,怎料出门后就再也不见她回来。当天傍晚,心急如焚的郑丰茂找到老中医住所查看情况,可对方却称自己早上临时有事外出,直到下午才回家,并未见到郑翁秋英。

  由于这位老中医的住所就位于陈瑞钦家附近,于是郑丰茂又前往陈宅询问是否有见过妻子。陈瑞钦回答说没见过,但邻居却回忆称,当天早上看到郑翁秋英与陈瑞钦在家门谈……

  所以陈瑞钦为何需要谎称没见过郑翁秋英呢?只可惜时间过去太久,警方同样没有一点证据指证陈瑞钦,此事依旧不了了之。

  在法庭上,陈瑞钦虽未承认两人的失踪也是自己所为,不过他却表示知道两人的下落,甚至在即将枪决前还拿出这事来和检方讨价还价,希望可以帮忙找到两人免除自己的死刑。

  可检方已不想听他的任何“爆料”,因为他们都觉得这就是陈瑞钦“多活一天算一天”的拖延手段。

  2013年4月19日,陈瑞钦在台中监狱被执行死刑,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给他注射一针麻醉居然无效……满满两针麻醉剂下去之后才将其麻晕并最终实行了枪决。

  更有意思的是陈瑞钦遗言中说死后愿意无偿捐赠器官,可没有一点一家医院敢接收,也没有一个家属愿意替陈瑞钦收尸。

  至于陈瑞钦两个女儿的下落,我没找到后续报道,不过我觉得应是没有失踪,否则一定会有后续报道的。

  再者,陈瑞钦之所以同意坦白罪行,给出的条件也包括让警方找到两个女儿向她们道歉,如果真被他杀了,还找来干嘛呢?应该避而不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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